二月温度还很低,冷风携着有些刺骨的寒意。秦朗穿的西装早就脱掉,袖子挽起,衬衫被鲜血染遍。秦朗眼角跟下颌有大片淤青,凝固的血迹使整张脸戾气更盛。
郑舒南被秦朗紧紧抱着,秦朗极为无措,语无伦次的说:“秦简,你怎么样?还能动吗?你坚持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郑舒南冷汗淋漓,拽紧秦朗想抱起他的手,“别慌,我没事,只是骨折了,不要乱动我。这下还好没砸你头上,否则你性命就难保了。”
秦朗沉默着,低头专注的凝视着郑舒南。这人是真心对他好的,他不该怀疑秦简的用心,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替他挡住致命攻击的人,除了秦简还能有谁。
秦朗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千头万绪缠绕在心底。他伸手想给秦简擦脸,没料到自己满手血,反而将郑舒南脸弄得更脏了。
不知是谁报了警,警车冗长尖锐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秦简的狐朋狗友将几个混混都打趴下了,这会听见警笛声谁都坐不住,低声跟郑舒南商议不如先撤退,郑舒南和秦朗的伤势也得赶紧去医院。
郑舒南想了几秒,伸手勾住秦朗脖子,秦朗低下头,郑舒南有点费劲地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什么。
秦朗蓦然转头看向虎头纹身的壮汉,朝郑舒南微微点头。
郑舒南便道:“赶紧撤吧,我们也动了手,警察来了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