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终于老实了？”克里斯捏了捏内加尔的蝠翼，又用灵识扫过尾巴，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像是检查牲畜一样，捏着内加尔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啧，品味真差。”
一股腥臭味，让克里斯有些皱眉，这只恶魔，吃过不少人。
对于吃人这件事，克里斯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抵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宙之大，以任何一种道德观来评价其他种族的食谱，未免都会有失偏颇。克里斯的顾客里也有恶魔，他还不是一样把其他恶魔当做食材。
只是，有资格成为克里斯顾客的恶魔，无一不是称得上“美食家”。他们哪怕吃人，也不会做出生嚼凡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
哪像内加尔这样，张口就来，毫不挑食。以克里斯的眼光来看，普通人类的肉质，也太差了一点，能量密度甚至还不如牛肉高。换句话说，人肉并不是什么优质食材，只有低阶恶魔才会用人类的血肉来满足口腹之欲，并且从混乱的思维中得到某种被宗教意义所影响的快感。对于高阶恶魔而言，人肉可不怎么好吃，能吃的只有人类身为智慧生物的灵魂而已。
“品味低劣，毫无审美，更没有鉴赏美食的能力，还被过往的欲望所懵逼，连高阶恶魔仅有的智慧都轻易扔掉，白瞎了一副魔鬼一样的好样貌。”仔细检查完内加尔，克里斯给出了非常不满的评价，“好在作为食材，品质还不错，让我看看先从哪里动手……”
“不，不！求求您，求您……”内加尔哀嚎着，他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神力，正在压迫自己的灵魂，斩断了自己与地狱的联系！“我诅咒你，诅咒你被圣光带上天堂……”
要不是有查尔斯的精神屏障，来自深渊凄厉嚎叫，足以让在场绝大多数宾客都陷入疯狂。
“Mute”
克里斯不耐烦地说了句，立即封死了内加尔的所有声音。
随后，克里斯在内加尔绝望到渐渐失去光亮的眼神中，伸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摸索了一阵。动作看起来……嗯，不太雅观。
和很多人映像中不同，恶魔的皮肤通常来说，并不污秽。克里斯见过天使，他们的确圣洁到一尘不染。但恶魔也差不多，尤其是内加尔这样的高阶恶魔，他们的皮肤下有火焰在燃烧，恶魔的皮肤都是纯粹的邪恶——邪恶到尘埃都无法靠近。
所以，高阶恶魔摸起来的手感，还是挺不错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就是这了，芬里尔，你来吧，小心别弄太脏。”克里斯最后在内加尔胸部的上方，接近咽喉的位置，找到一块地方，手指虚划一下，标记出一条金线。
心脏，通常来说都是绝大多数恶魔的要害。而和凡人不同的是，一个高阶恶魔，很可能把心脏藏在自己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甚至于在体内开辟出一个异空间来保护重要的心脏。
作为本就擅长空间魔法的大恶魔，内加尔的隐藏方式不可谓不精妙，但是，又怎么瞒得过不知料理过多少恶魔类食材的食神？
对一具身体最了解的，永远不是什么所谓的杀手，而是医生，自己厨师！
克里斯不仅能找到内加尔的心脏，还能用神力主动把这只恶魔的整个灵魂全部逼入心脏中封印起来，当然也有能力把心脏取出来。只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罢了。
毕竟这里不是厨房，而是一个派对，克里斯还想再玩玩。
芬里尔听了，毫不犹豫地伸出爪子，在克里斯标记出的金线上轻轻一划。
吞噬魔狼，最强的当然是它的牙齿，至于爪子，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名头。然而，芬里尔跟在克里斯身边几千年，不知道吃了多少美味佳肴，奇珍异宝，它的爪子，也早就比普通吞噬魔狼的牙齿厉害多了——虽然整个宇宙估计也就一头吞噬魔狼。
锋利的狼爪，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高阶大恶魔的皮肤，掏出一枚紫色的巨大心脏，品相完整，没有伤到分毫。
这几千年，克里斯无聊的时候，也会教芬里尔处理一些食材，免得这只蠢狼只知道吃。谈不上让它学会料理，但是这些基础的“苦力活”，芬里尔做起来甚至不比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洛基差了。
“不错，这只恶魔还是有心的，”克里斯满意地点点头，“我就说嘛，哪来那么多无心魔，封皮书，无牙无鳞的飞龙，没有骨头的骷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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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优秀的恶魔，应该是可以百分百掏出一只恶魔心脏的啊！同理，每一头飞龙身上，都应该有龙鳞和龙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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