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水上突袭2
此时，北地大败浑屠的捷报已经传遍了歧国各地，左苍溟率领奇兵千里奔袭浑屠人的王营，尽歼灭王营驻地五万守军，不但还带回了浑屠多年劫掠的奇珍异宝，还将浑屠王的母亲、妻儿以及一干贵族重臣统统俘虏，浑屠人得知消息时，左苍溟已经率军返回北地，趁着浑屠军心大乱之际，领兵奇袭，浑屠人一败千里，难以再战，摔军北退，路上遇左剑埋伏，再次损兵折将，浑屠王率领残部仓皇逃回王营，为躲避左苍溟的追击，不得不将王营向北迁移从水草肥美的平原上搬到了苦寒的漠北之地，自此以后，浑屠人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南下。歧国自此脱离了来自塞外的威胁，开始专心将茅头转向国内。
莫雅一路行走，只见到歧国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人们奔走相告，互相庆祝，在这样的情景下，莫雅一行人得以顺利的通过了歧国，进入陈国境内，马不停蹄的向楚国行进。
“歧王要对世家下手了！”莫雅长长叹气道。
闵昊疑惑道：“世家根深蒂固，歧人朝廷之中有半数以上的官吏都和世家有关系，歧王若贸然对世家下手岂不是会动摇这个朝廷。”
莫雅淡淡道：“那些人大多不过是依附世家的趋炎附势之徒，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歧王下旨不追究他们的过错，只抓主犯从犯不计，你以为这些人还有谁会站出来为世家出头么？”
何况，眼下无异是歧王搬到世家的最佳时机。在歧国的历史上，浑屠人曾经一度攻打到了距离晖蓟仅仅只有百里的渑城，血腥的屠杀让歧人对其恨之入骨，北地的凯旋让左苍溟和歧王的声望扶摇直上。左苍溟此战不但解除了异族的威胁，也带回了大笔的财富，包括浑屠人献上重金赎回俘虏的钱财，这些金银大大的充实了歧王的国库，也让歧王有了更加雄厚的资本能够对抗世家垮台后引发的一系列危机。
闵昊道：“诚如姑娘所说，若是歧王铲除了世家，之后便会毫无顾忌地加入到天下之争中，到时候又是一场大战。”
“长痛不若短痛，天下本来就是分分合合，若是任由诸侯王继续割据下去，只会爆发更多的争斗！”中国多少年的历史，最黑暗的莫过于诸侯割据的时代，即便是年代久远的春秋战国同样也留下了许多攻城杀戮的记录，只有统一才能给国家带来安宁。
闵昊沉默地思考她的话语，不他并非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他毕竟曾经是天耀王室的臣子，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有一天王室的倾覆。
莫雅自然明白他的心中所想，任何人也无法挽救一个即将倾覆的王室，这是历史必然的轨迹谁也无法去改变。
陈楚两国是天耀历代文气最鼎盛的地方，各处都有许多风景名胜，也是许多的文人骚客流连忘返的地方。但风景再美丽，此刻的莫雅也去无心欣赏，她心中念挂着东方律，只恨不能立刻见到他，再也不去想曾经的种种，她早已放下了怨恨，只是在那样的激烈之后，她不知道该如何再次面对律，也许选择留在晖蓟是为了能够让律找到她。知道律病重的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和矜持都被抛到了脑后，逝者已逝，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漓澜江横穿齐、楚两国，最后在楚国原郡入海，是天耀境内与渭川齐名的两条河流，南方诸国河流较多，航运业也相应的十分发达。在这座陈国小城沿江的河堤边上停着大大小小数百条航船，船来船往一派热闹的景象。
莫雅用头巾仿当地的妇女包起头发，稍做掩饰跟着闵昊走着。闵昊没有去雇佣任何一只船，而是径直往河堤僻静的一边走去，走了百来米，河边停放着一条船，船身半旧不新，船沿边附着不少水草贝类，看来这条船是经常在江中航行的。
闵昊来到船下，高声喊道：“有人吗？船老大？”
船上一声响动，船边探头出来个人，回来一声：“来了，客官，您回来了！”他身边也探出个人来，莫雅仔细一看居然是付成军。
付成军见到他们两人，脸上露出喜色，待船老大放下舢板让两人上船之后，他才急忙迎了上来，低声问道：“路上还顺利吗？”莫雅点点头，闵昊四处看了看，道：“这船可靠吗？”
付成军点点头，道：“放心，我跟了他们好几天，都是本地人！”
莫雅这时才环顾四周，在下面看着船有些小，上来才发现，船上倒也一应俱全，虽然有些简单，但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闵昊与付成军交谈了几句，付成军将这几天对船上诸人的观察告诉他，确定船上之人都没有什么问题后，闵昊才放下心来，对莫雅道：“姑娘，我们还要坐三天的船到晔城，早些休息，不要累跨了身子！”
莫雅点点头，付成军忙带着她往船舱走去，打开了中间的一个房间，道：“姑娘，这边请，我和闵昊在左右两边的房间，有什么事情，你叫一声我们立刻就能赶过来！”
莫雅微微一笑道：“多谢了！”船上人多眼杂，她也不多言语，进了房间准备休息。
房间不大，床、桌椅就把房间的空间占了大半，好在房间非常的整洁，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新的，让莫雅的感觉还是非常舒适。
不一会儿，付成军敲响房门为她送来热水，道：“姑娘，船已经开了，早些休息，夜里可能会有些颠簸！”
“好！”莫雅点头回答，待付成军出了房门，莫雅别好门栓，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打开被褥铺好床，熄了烛火，上床休息。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莫雅确有些疲惫不堪她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好精神，到了晔城，还需要照顾律，不知道律的病情怎么样了，她心里隐隐担忧着，久久不能入睡，回想起和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甜蜜、忧愁一一袭上心来，陪着她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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