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炯对富凯的贪婪早有耳闻，“财政总监阁下，无论是液体牛痘苗、冻干牛痘苗还是鸡胚组织痘苗，效果大同小异，价格也相差不大。我华夏帝国政府可以与法兰西国王陛下以及财政总监阁下合作，在治病救人的同时，同时支持法兰西王国的国民经济。”
在座的都是人精，当即坐下来讨论如何借助种牛痘发财，国难财不发白不发。
富凯揉了揉因纵欲过度而产生的黑眼圈，“可以将各种牛痘疫苗包装成贵宾疫苗，经济适用疫苗，扶贫疫苗三种，针对不同的人群，实行不同的价格。”
路易十四则提出可以做各种抗生素以及其他药物的搭配销售，“朕是很需要钱的哦。”虽然说尚炯对这些发国难财的家伙有些瞧不起，但这并不妨碍与他们做生意。让欧洲人为帝国经济的发展买单，何乐而不为？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成本价只有十元华夏币的疫苗，价格在最高的时候上升了一千倍。就是那些扶贫疫苗，价格也增加了十倍之多。法兰西王国的那些贵族们，把命看得比金子还贵，贵宾疫苗一出，他们边趋之若鹜。
法国安德尔-卢瓦尔省的卢瓦尔河流域
舍农索城堡依势横跨在谢尔河上，与河流、园林和绿树构成了一幅非常自然和谐的风景画。法兰西凯瑟琳太后去世之后，多达40万金埃居的遗产，被馈赠给了她的女仆们。现在，旺多姆公爵夫妇成为舍农索城堡的新主人。
因为担心天花疫情的传入，守卫士兵早早的关了城门。
公爵夫人刚刚花了一万华夏币接种了贵宾疫苗，而她的所有的仆人，在疫苗开支方面，花费不超过5000华夏币。即使是这样，所有的仆人还是感谢公爵夫人的仁慈。
负责接种疫苗的医生爱丽丝将一份保单递给公爵夫人，“尊敬的夫人，初种、复种均为一颗。共计两万华夏币。”
公爵夫人开具了支票，“这样是不是可以确保不再被感染天花？”
“请放心，夫人。你在接种疫苗的同时，我们还给你投了一份保险。”爱丽丝将一份保单递给公爵夫人，“如果能再感染天花，我们将支付超过十倍的赔偿费。|”
“谢谢你爱丽丝，你们的服务真好。”公爵夫人望着城堡草地上怒放的鲜花，“你能确保我的皮肤上不留下麻子吗？”
“是的夫人，我们可以确定。华夏帝国政府提供的贵宾疫苗，种后3日左右局部出现红丘疹，5日左右丘疹形成疱疹，8日左右转为脓疱，12日左右形成棕色痂盖，18日后痂盖脱落，遗留瘢痕，这是种痘成功的表现。但不会影响你的面容。”
“我对华夏帝国的医术非常放心，不然也不会在你从华夏帝国医科大学毕业之后，就请你来做我的兼职私人医生。”公爵夫人说着，拿起华夏帝国卫生部出版的《柳叶刀》杂志，“在这本书上说，最早有纪录的天花发作是在古埃及。华夏帝国的医学家，在公元前1156年去世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五世的木乃伊上，发现天花皮疹？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夫人，中国人发明了电子显微镜。他们推出的扫描透射电子显微镜，可以显示在光学显微镜中无法分辨的病原体如病毒等。”
“是科学家伽利略发明的那种显微镜吗？我记得他通过显微镜观察到一种昆虫后，第一次对它的复眼进行了描述。”公爵夫人说道，“我家里也有一部显微镜，通过它，我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见的微小植物和动物。”
“夫人，您家里的那种显微镜是普通光学显微镜。是光学显微镜的一种。”爱丽丝拿出一本画册，展示给公爵夫人，“现在中国人又发明了很多显微镜，你看这是暗视野显微镜，那个是荧光显微镜、相差显微镜、此外还有激光扫描共聚焦显微镜、偏光显微镜、微分干涉差显微镜、倒置显微镜。”
“我的上帝，中国人实在太能干了。”公爵夫人张大了嘴巴，“那电子显微镜回事？”
“夫人，电子显微镜有与光学显微镜相似的基本结构特征，但它有着比光学显微镜高得多的对物体的放大及分辨本领，它将电子流作为一种新的光源，使物体成像。电子显微镜可把物体放大到200万倍。远远不是光学显微镜的所能比的。天花病毒就是通过电子显微镜发现的。”
“有理论说，欧洲人用病菌和病毒杀死了百分之95的印第安人，那些病毒就包括天花病毒以及流感病毒。”公爵夫人问道，“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的确如此。欧洲人是最早使用生化武器的。我在华夏帝国医科大学学习流行病学的时候，知道了一个确切的事实，１５２０年，天花随着一个受到感染的来自西班牙属地古巴的奴隶到达墨西哥。由此而产生的天花流行接着杀死了阿兹特克的近一半人口，包括奎特拉瓦克皇帝。到１６１８年，墨西哥原来２０００万左右的人口急剧减少到１６０万左右。但是，还有证据表明，西班牙入侵墨西哥是主动的使用鼠疫、天花、梅毒等生物武器的，他们的目的是获取黄金和各种香料。”爱丽丝说道，“西班牙人的阴谋之所以得逞，这是因为那些原住民以前没有接触过欧亚大陆病菌，没有抵抗力，所以他们的死亡率在50%到100%之间，在拉丁美洲西印度群岛中部的海地岛。印第安人口从哥伦布于公元１４９２年到达时的８００万左右减少到１５３５年的零。很多原住民就是在无声无息当中被杀死的。梅毒、淋病、肺结核和流行性感冒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太平洋岛屿夏威夷的人口从刚刚发现时候的５０万左右，在几十年内锐减到8万多，后来由因为天花，夏威夷的人口锐减到一万人。”
“你说的是那些野蛮的人吗？他们不信仰上帝，也真该死。”
“是的，夫人。那些野蛮人流行猎头和吃人肉。所以用病毒和病菌对付他们，也合情合理。”
“病菌和病毒枪炮更可怕。”公爵夫人说道，“200多年前横行在欧洲的黑死病，让欧洲人死了上千万人。那场瘟疫，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开始，然后迅速蔓延欧洲大地。当时，英国人和法国人正在打百年战争，占据上风的英国大有横扫法兰西之势，但他们没有想到，瘟疫来得如此凶猛。法国国王感染病死后，英国国王也迅速率领军队撤回本岛，但此刻为时已晚，黑死病还是通过跳蚤传入英国。因为人口大量地死亡，两国也都没精力打仗了，因为他们都在家埋尸体。”
“是的，夫人。”爱丽丝收拾好自己的医疗器械，“因为缺少抗生素和抵抗能力，很多家庭从此消失。不过现在好了，华夏帝国发明了链霉素可以医治鼠疫。发明的牛痘疫苗可以预防天花。”
“爱丽丝，西西里岛发生的瘟疫，与奥斯曼土耳其苏丹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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