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费气元了！”
回到天梯之后，黄世仁一屁股坐在地大口喘息。
这回可不是假装，是真的累了。
刚才那惊天一跃，清空了所有气元，严重透支体力。
此刻，他只觉耳鸣眼花，脑袋扎扎的疼，瘫在地上，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
身后，婠婠静静而立，心中五味杂陈。
她摸了摸袋中的元灵朱果，更是无比挣扎。
“给他！让他补充气元。”
“不能给他。此刻他没有了气元，正好一掌将他打落悬崖。”
“不行！他那么信任你，甚至不计前嫌的带你登上第三天峰。你不能忘恩负义。”
“哈哈……恩义？婠婠，你是魔女，是天魔教的圣女！你竟然讲恩义？”
“不，我不是魔女。那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魔女。从你出生开始，你就是当代魔女。”
“不……不，我不是……”
“杀了他，快杀了他！”
“不……不！”
“杀他！”
……
两种声音在她脑中来回争吵。
只见她缓缓抬起了右手；如玉的手掌上泛起一层黑色魔气，森冷骇人。
“呜——”
昊天镜天，一众下院师叔、弟子、执事一片惊呼。
“小子，快回头！她要杀你！”
“小子，快站起来！”
众人不自觉的心向着黄世仁，紧张不已。
接着又见那女子收回了魔掌。
众人松了口气，心落了下来。
哪料那女子眼眸赤红，又抬起了魔掌；众人不禁再次紧张。
……
如此反复。
婠婠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无数种声音在她脑中争吵，永不停息。
昊天境前，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发现了问题。
这少女，只怕心境已经破裂。
一旦心境破了，一身修为就可能顷刻间化为乌有，从此沦为废人。
“可惜了……”
“活该！”
众人淅沥不已。
只是心中不免好奇：这一切是巧合，还是那少年故意而为之？
若是巧合，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若是故意而为之……
众人看着少年那张无辜的脸，竟是后背发凉，倒吸一口凉气。
天梯上，黄世仁可不知道身边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更不知道师叔们已经把他当成了怪物。
他只想着放点债，开源节流。
往上还有几千级台阶，少说一万气元还是要的。
他目光扫过系统面板，看着那十个灵意境武技，多有不舍。
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还得放债。
他俯瞰第二天峰上的其他弟子，又想起身边的婠婠。
这妖女虽然居心不良，但应该出身不凡，必定也有几个牛逼的武技傍身。
若是能“借”过来……
嘿嘿！
他奸诈一笑，转过头来，却看到婠婠面色惨白，娇躯摇摇欲坠，不禁纳闷。
这丫头怎么了？看起来很惨的样子。
莫非……终于心态爆炸了？
哈哈……
他心里乐开了花，却装着关心的样子，惊呼：“婠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噗！”
婠婠感觉脑中一个声音“叮”的破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婠婠！婠婠！”
黄世仁赶紧扶住了她，温柔说道：“婠婠，不要怕，哪怕是死，我也会将师妹带上巅峰。”
“师兄……”
婠婠更加慌乱了，眼眸一片挣扎、苦涩。
昊天境天，众人一片无语。
这丫头……怕是真的废了。
那李西华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把黄世仁给生吞活剥。
西门庆自然是得意洋洋，哈哈大笑。
这一次，整个天梯两极分化严重。
前面黄世仁已经到了第三天峰。
后面其他天才弟子、试练弟子全部被远远甩下，中间隔着整个第二天峰。
差距简直太明显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黄世仁身上，把他当成了焦点。其他人不管多优秀，都成了点缀。
这大概是黄世仁，做梦都想不到的。
休息片刻，二人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准备继续攀爬。
忽然，黄世仁怪异一笑，道：“婠婠，缺钱吗？我借钱给你用要不要？”
“借钱？师兄，婠婠不缺钱。”
女孩大概是想从这方面扳回一局，竟然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最小的一张都是千两的蓝色银票。
“师兄，你要吗？我这还有很多呢。”
“我……”
黄世仁顿时无语。还是个小富婆啊。
这可怎么玩？
不放债哪来的武技？不放债哪来的气元？
这债，还必须得放。
只是怎么才能给小富婆放债呢？
他左思右想，站起身来瞪大双眼惊奇说道：“哇，婠婠，你怎么这么多钱？我看看行吗？”
“嗯。”女孩得意洋洋，递过银票。
黄世仁接过银票，上下翻了翻，粗略估计应该不下于十万两。
妈的！真有钱！老子把九龙山庄的全部家当都带了出来，才十三万两，这丫头随手就掏出大半个九龙山庄来。
他瞟了婠婠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婠婠更是得意，心说：怎么样？老娘有钱！想要吗？来求老娘啊！
她心中打着小算盘。
昊天境前面的众师叔、执事也不知这家伙在搞什么鬼，怎么又突然聊起钱来了。对于修行之人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贪恋？
就在这时，天梯上蓦然生出一道阴风。
黄世仁手一抖，惊呼：“哎呀！哪来这么大风？”
“哎呀，不好了，银票飞走了。婠婠，你的银票飞走了！”
黄世仁大呼小叫，却是那狂风卷走了他手上的银票。
大部分银票都飞上半空，落到万丈悬崖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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