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各种难听的话, 全部进了顾清衍跟楚歌的耳朵里。
好在顾清衍依旧面不改色的看向楚歌, 满目柔情, 仔细看的话, 能发现顾清衍的眼底, 全是心疼。
对于楚歌的那些遭遇, 顾清衍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不然也不至于会遇到那些让她那么委屈的事情。
而朱青青嘴里说出的那些难堪的词语，那些语句, 没有起到任何的挑拨作用。
她只会让顾清衍对楚歌更好，更体贴。
等到朱青青找不到任何言语之后，楚歌挑了挑眉, 语气冷静的问她：“说完了？”
她笑了笑, “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
拿着顾清衍递给自己的调查资料，楚歌扬了扬手, 唇角勾起一抹笑。
开始一字一句的念着。
“2016年被送出国, 第一站是美国洛杉矶的一个三流学校, 进去不到一个月, 你攀上了一位学校的校霸, 原以为找到了立足之地，没想到的是, 这位校霸有暴力倾向，再之后, 你被带着去了拉斯维加斯, 被校霸送给了一位赌徒，当作礼物……”楚歌慢条斯理的念着，语调平稳，完全没有任何的诧异。
之前看到的时候，已经完全惊诧完成了。
而现在，只剩下冷静。
“你利用另一位赌徒的手，把最开始的赌徒杀掉，自己逃走了，但没想到的是，你再次遇上了下一个的变态，据说那人的某些手法，让人记忆犹新，在这里，你还主动送上门，只是为了把我的那些照片发布在网络上面。”
楚歌笑了声：“但大概没想到的是，你正好被圈养你的那位金主发现了吧，把你送给手底下的那些人折磨了多久？”
她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笑意。
论狠，大概没有人比得过楚歌。
虽然念出来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到不行，可她还在继续坚持着。
朱青青已经完全受不住了，整个人呈现崩溃的状态。
“别让人给晕了过去，刚刚说楚歌的时候，不是挺有斗志的吗，让她撑着。”顾清衍沉声道，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是。”两位保镖连忙应着。
楚歌看到最后，拧眉笑了声：“你什么时候认识李浩成的？”
这点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李浩成这个人，心思狠毒，比朱青青来说，更为让人难以捉摸。
楚歌好奇的是，这样的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而李浩成，竟然还能帮她脱身，也是有点意思。
朱青青的脸色，现在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
是完全看不下去了。
楚歌还在笑，她看向顾清衍道：“你来念，我去下洗手间？”
“好。”顾清衍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
“放心。”
“嗯。”
等楚歌再次回来的时候，朱青青已经不在会议室里面了。
楚歌微愣，转头看向顾清衍：“人呢？”
“带走了。”
“啊，去哪了？”
顾清衍把人抱住，伸手拍了拍她后背低声道：“是不是觉得难受了？”
刚刚朱青青嘴里说出的话，别说是楚歌自己，就是顾清衍听着都觉得难受，那些事情，把从楚歌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更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楚歌自己其实也觉得好笑又难过。
其实朱青青对她，完完全全就是没有目的的嫉妒，最开始，恨楚歌长的比她好看，再后来自己喜欢的人对楚歌有好感，更是开始的漫无目的的嫉妒，到最后发现，楚歌的成绩还比她好，人缘也比她好，更比她招老师喜欢。
嫉妒的种子在发芽，一天一天的，愈渐膨胀了起来。
直到无力再接受的时候，便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楚歌了。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朱青青的家庭环境导致的，她的心理有些扭曲。
父亲在外面有小三，还有一个弟弟，而她的家里，重男轻女严重。
这些事情，楚歌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现在想想，原来一个人的嫉妒心，可以那么的恐怖，那么可怕。
楚歌难以想象，如果还是之前的楚歌，一直没坚持下来，是不是到最后会被折磨到崩溃。
顾清衍抱着眼前的人，只有把人抱紧了，才有安全感和踏实感。
他轻声道：“别担心，只是把她关在某个地方罢了，等找到李浩成，一切就结束了。”
楚歌嗯了声，双手握着顾清衍的肩膀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李浩成了。”
自从那次走秀之后，楚歌在私底下，并没有见到过李浩成。
李浩成跟公司解约之后，好像并没有人知道这人去了哪里。
“我知道，别担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好。”楚歌应着，她想了想，低声道：“即使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要不是安全问题，其他的都无所谓。
“对了，那个黑客呢？抓到了吗？”
“嗯。”顾清衍侧目看她：“那边交给我哥吧，我们不适合出现。”
楚歌微愣，想了想才点头，“好。”
对于这个，她相信顾清衍能解决好。
顾清衍握着她冰冷的手，安慰着：“我们先回去吧，来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
“嗯。”
窗外阳光丰沛，炎炎夏日，楚歌的手，却一直都是冰冷的，可想而知，刚刚的楚歌，觉得心有多凉，有多难受。
顾清衍没有直接指出来，但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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